TRUMPET

归档用。

【贝佐】我哥

写在前面:现PARO,匪警。
第一人称ooc注意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我哥带回来一个小孩。
万事有个前提:我哥没结婚,小时候家里没了人,跟着老爹住,前些年没通知任何人突然公开出了柜,那时我们才知道他不是直的。
所以我看到那个小孩的时候,心里想的是:我哥总算把那个人给甩了。
嘴巴里却只能委婉地问:“这是你的孩子?”
我哥笑着说:“是他的孩子。”
什么意思?那混蛋背着我哥找人?
可能我惊愕的表情太过明显,他忙解释道:“也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什么?”
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,然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:我哥完了。不是他去做了变性手术就是那个人去做了变性手术,不论是哪种结果都很可怕。而现在我哥看起来还很正常,那么应该是另一边的付出。
怎么办,一方面觉得很钦佩,一方面又觉得那场面应该很惨不忍睹,还有点好笑。
我只好死死憋住内心的想法并郑重交代我哥:“千万别对父亲提起,我怕他受不了这刺激。”老天,我的表情一定很怪异。
我哥果然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应了一声,然后拍了拍那个小孩的脑袋,用他那种标志性哄孩子的语调说道:“勋章君,来跟叔叔问好。”
这语调我再熟悉不过,老六小时候突发奇想爬悬崖不敢下来的时候,就是被他这么一句一步哄下来的,这么多年了他这把嗓子还是这么好用。
不过他刚才说什么来着?叔叔,谁?
小鬼头很寡言,对着我来了一个字:“叔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哥看起来很高兴,他一只手牵着小鬼头,另一只手过来抓我,像见证什么一样把我和小鬼头拉到一起。
“……你要干嘛。”我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我哥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,说出来的话却相当厚脸皮:“你帮我照顾一下他。”
“没可能。”
我哥沉默下来,幽幽地看着我,我的表情有些绷不住,为了躲他的视线只好转头去看小孩。
小鬼头两条眉毛皱成一团,愈发显得睫毛老长,我拿手去捏他的脸,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好笑起来。
……明明不像我哥。
可拒绝的托辞在脑中转三遍,将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——我是真拿面前这个人没办法。
“行吧。”我叹一口气,“交给我,你放心。”
我哥挺开心地走了,走之前还不忘给我交代这样那样的注意事项,我统统装没听见。
确定他真的离开后,我给7发了一条信息:“贝利亚,小孩,速来。”

7好像是跑过来的。
他喘着气,讲话上句不接下句,但神采奕奕。
“你说贝利亚变成小孩了?!在哪?!”
“虽然我也很希望,但是你要知道,”我侧过身,把一旁的小鬼头亮给7看,“AP■X48■9是一种虚构的东西。”
7挑眉,居上临下审视着小鬼,“这是……”
“猜猜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就不学好……”7笑了笑,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鬼,“难不成,你被调到三科了?”他豁然开朗以拳击掌,“这就是被贝利亚拐走的小孩?他的罪名又多了一项!”
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,半晌7终于反应过来:“……我猜错了?”
“这是贝利亚的小孩。”我说。
“莫驴我。”7不以为然。
5分钟前我也是这个反应。
“不信你可以自己问问。”
我俩的视线都汇聚到小鬼头身上,他看起来倒很坦然,只是眼神锐利得很,活像头小豹子,我看了又看,还是不像我哥。
7只比他更坦然,浑然不觉对方敌意的眼神上前一步,张口就很没礼貌:“小子,你爸妈是谁?”
小豹子仰起头,说话时能看到尖利的虎牙:“无可奉告。”
“嘿!这小子,”7像被砸到脚一样跳起来,“这是贝利亚的感觉!”
我想翻白眼。

“所以,现在你我只是这孩子的亲戚,亲叔,不要老想着贝利亚的事。”如此这般解说过后,我对7总结道。
“你就舍得浪费这机会啊,孩他二叔。”7似笑非笑。
他这话没错,我承认一开始把7叫来的确存了看贝利亚热闹,顺便再挖挖情报的心思,但把小子交到我手上的是我哥,再怎么样不能让他在那边更难做。而贝利亚……这个我们一直想抓的人恶果累累,逍遥法外,现在大好机会放在眼前,我可以拟出十几种方法让他摔跟头,说不动心是假的。
只是,“现在不归你我管了,别又闹得收不了场。”
“哈。”7冷嗤一声,“是。是佐菲全权负责——但是你觉得,把自己都搭进去,搞得现在所有事情摊到明面上来,谁也动不了,就等着那个混蛋慢慢洗白——这难道是好事么?”
我拍拍他的肩:“别摇头晃脑的,给侄子看见多不好。”
7哼了一声不说话,我去看一旁的小朋友有没有理解到什么不好的内容,眼睛刚转过去就瞧见这熊孩子好像带了个不得了的东西过来。我默不作声去戳7的脊梁骨。
“干嘛?”7还在生气,我示意他去看小孩手上的“玩具”。
7看清后也倒吸一口气:“……‘吉加’?!”又有些不确定地看看我,“模型吧……?”
“真货,我被这玩意儿指过,不会看岔。”我说。
那把黑乎乎的手枪是许多人的噩梦,比起枪响后带来的死亡,它背后的意义、被它的主人盯上这一事实更令人恐惧。
猎物害怕猎者,不仅仅因为猎者凶狠残暴,而是自己成为了猎物这个身份认知深入骨髓,本能便会退缩,并再也无法摆脱。

那时我只是想知道我哥是否还活着。
借了老四的方便,一层一层筛选信息,从最小的数据去计算。为了保密,出门也是套着这样那样的壳子,就是想离那个人,离一切的源头更近一些。
无论如何我也想不到对方会自己拉开椅子坐到对面来。
他看着我的眼睛时我就知道自己输了。尽管外面还有人在,只要下令就能一拥而进,但是不行,没有这样弱智的抓捕行动。
只好闭嘴喝咖啡。
“吉加”顶着我的脑袋,我调整情绪,尽量不自然地搭话:“我只是想见见我哥。”
“他可没跟我说过自己有弟弟。”
“我们是认的兄弟。”
那个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把刻有女人头像的两枚硬币扔在桌面,顺走了我藏在腕下的手铐:“跟你买了。”
我抽了抽嘴角,总不能告诉他这其实是我哥最常用的那副。
于是那个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这里,就像他来时那样。他一起身,店内其余人也随之离席而去。
我坐了一会儿,收拾东西将要走的时候路过刚才那个人待的位置,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。
他那杯咖啡,是我哥的口味。

当天晚上我竟然在自己家里看见我哥。
关着灯,我被吓了一跳,他气息不平,说不定在生我的气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我问。
我哥没好气地喘了一下,笑着反问:“你说呢?”
我自觉理亏,摸着黑走进来,右手蹭着沙发去找照明开关,挪着挪着就摸到一手黏腻。
“什么东西?”
我哥僵了一下,我才发现我好像摸到他背上了,本着大不了是他出汗太多的想法我随意地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,随后我就被熏到了。
下午的咖啡喝得不开心,气味还在脑子里没有散,现在这味道混了血,不能算好闻。
“你……?!”
灯打开,我哥背后一块殷红,衬着白色的衣服,实在刺眼。
我的脑子有些懵,回过神来我哥一直叫着我的名字,“不要那副表情,”他说,“不过多了一个纹身,总比断手断脚要好。”
我的拳头握起又放下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祛疤的钱我出。”
我哥被戳到笑点,抖着肩膀闷笑,扯到伤口龇牙咧嘴。
帮他换药的时候才发现刀口的确不深,总比我想的好太多。
“他竟然没有刺穿你的肺……”我感叹。
“喂……”我哥弱弱地反抗,“哪有这么夸张。”
“在所有人看来他就是这么夸张。”我检查他还有没有哪里多出什么窟窿,转来转去,只看到我哥脖子上两片创可贴,“这是什么?”
我哥逃也似的躲开我的手,自己把那儿捂住了:“……这个不是……我处理过了,你再揭开好痛的。”
我懒得理他。
后来我哥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,再后来,就是大爆发。

我看着和小鬼头玩“抢你玩具没商量”游戏不亦乐乎的7,觉得好像在做梦。
“动不了你这小崽子我还不能收缴凶器吗!”7嚷嚷着,追猫一样上蹿下跳。
“你以为你17吗……”我很想吐槽他的年纪长去了哪里,他却只管招手让我加入,我理所当然摇头。
眼看小豹子就要被追上,他突然停下来,回过身对7大喝了一声:“站住!”
我窒了一下。
7竟然也愣愣地止步。
我远远看着他们两个,仿佛出现幻觉。
只有这一声,像我哥。
7反应过来,有些好笑地坐在地上,喃喃:“我还以为……”他把后半句咽了下去。
奇怪的沉默在我们三个人之中蔓延,小鬼头突然大叫了一声:“爸爸!”7原本有些颓唐的表情亮了一瞬,看清来人后变得更冷。
“哟,大老板怎么,这么有空啊。”
贝利亚目不斜视径直向小鬼走去,伸出右手,那把黝黑的枪就回到了他的手上。
“不好意思,持枪违法,请上交。”7毫不介意刚才的无视,摆出更臭的表情拦住他。
贝利亚勾了勾嘴角,说:“这东西很贵重,你拿不起。”
“那么这位先生是打算看守所十日游了?”
7话音未落,脑门就被顶住了。
我只好掏出我的配枪去指贝利亚。
“要不要试试。”他恶劣地笑,没有松手的意思。
“好哇?你要是敢开枪,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在,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白费!”7笑得更大声,“拉你垫背,我可不亏。”
我不敢移开目光,面前这个人想做什么谁也吃不准。
贝利亚真的冷笑一声后慢慢收紧手指,我只好将枪口更贴近他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,冷汗从手心冒出来。
“咔哒”一声,我的胸口揪了一下,几乎想要开枪。
突然敲锣打鼓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叭叭叭地吹,喜庆得不得了,我缓缓转过头看7,他脸色也不太好,没反应过来,有些僵硬。
“いつも仆等を……”歌开始唱了起来,我才发现声音是从“吉加”里发出的。
“持枪?”贝利亚嘲笑地眼神往我这扫了扫,“玩具也算?”
“……”
“早说了你拿不起。”他推开有些状况外的7,扬长而去。
“爸爸再见!”小鬼头追了两步,贝利亚举起他的“玩具”挥了挥,歌里那个名字还在唱。

傍晚的时候,我哥来领人了。
7觉得没面子,躲着他不见,小豹子丝毫没有玩累,愈战愈勇。
“我挺佩服你的。”我说。
我哥云里雾里,拉着小豹子跟我说再见。
“曼,下次……”
“不了不了不了。”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番外一·签名

贝利亚最近做很多事,都挡着佐菲。
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对这个小伙子产生了防备,他翻来覆去地看那本薄薄的履历。
很完美,完美才更危险。
所以当他查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的时候,也没有太过吃惊,反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,卧底游戏,他很喜欢。
这些不识好歹的人前赴后继,总是以为自己掌握了他的弱点,然而他看着他们那副表面恭顺的样子,只会想到这样一张张低眉顺目的脸在“吉加”下会做出什么表情。
想到这他都忍不住发笑。
佐菲是一个很好用的人,年纪轻轻,好像有天生的领导力,每次他看着这个年轻人为他解决麻烦的时候都忍不住想,有一点可惜。
是实在可惜。
那边的人找上了门,显然是佐菲来后他套得太牢,对方可能以为这个人死了。
他点了一杯咖啡,按平日里年轻人端给他的口味,好整以暇地等待自己的胜利到来。
“我想见我哥。”
很好,履历上可没有这一项。
他兴尽而归。
用买来的手铐将年轻人锁在床头,他显然有些茫然和局促,多半也是演的。
“你看到我拿出这东西的时候表情变了,别以为我没看见。”
佐菲皱了皱眉。
“骗你的,现在你才是变了脸色啊!”贝利亚大笑,拿手去拍年轻人秀气的脸,“放心,我还没有想杀你。”
“你能力不错,要不要跟我干?”
佐菲微笑,回答不言而喻。
“我们可以试试,”贝利亚不理会他的拒绝,再问:“要不要跟我干?”
“您已经问过一次了。”佐菲说。
“不,这是另一个问题。”
佐菲的表情有些微微崩塌。
贝利亚喜欢征服感。顺从的,反抗的,沉默的,一一让他们跪在面前,是否得到不重要,将那个身躯摁下的过程已经足够取悦他。
惊惶又如何?
不屈又如何?
骄傲又如何?
最后,他们仅配俯首。
“你应该回到一千年前去当皇帝。”佐菲这样评价。
贝利亚大笑,在他脖子上啃出瘀痕:“对!我拥有自己的帝国!”
佐菲翻过身的时候,贝利亚突然想要留下纪念。
“我给你小子签个名吧。”他说,随手拎起果盘边的刀具比着年轻人的腰线,寻找合适的书写点。
先是缓慢的痒,而后刺痛,皮肤被切开,佐菲能感觉到那些笔画,流畅而曲折,最后三笔仿佛猛兽的利爪,疼痛激起冷汗,咸涩的液体流入创面,他抽着气,压着声音喘息。
只是一瞬间的念头,连贝利亚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。
他想要留下这个人。
于是他掰过年轻人的脸,附在他耳边悄声说:“我准你回家探亲。”
“看完记得回来。”

番外二·游戏

那不过是他们玩过的许多次游戏之一。
兴之所至的假期旅行,佐菲无意中拿到了贝利亚那把“吉加”。
那确实只是个偶然,他尚在睡梦中,翻了个身,没摸到温热的躯体,示指猝不及防磕到冰凉的枪柄,吃痛,睁开眼来黑洞洞的弹道正对面门。
彼时他还受制于人,被这么一吓心里凉了半截,表面上不动声色,却无法停止心中不断涌出的恐惧和疑惑。
那个人改了主意?
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。如果这个时候贝利亚就站在他身后,看到他有一丝动摇的表现都可能会用另一把枪崩了他的头。
贝利亚不在房内,浴室里有水声。
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,他想,可能那个人想要去洗澡,随手把贴身武器扔在了这。他已经不是最初那副草木皆兵的样子,事到如今多少也有一点自信,但终究无法判断自己是否能够让对方完全卸下防备。
或许现在他应该冷静下来,至少起床找一件衣服穿,再去想这些事。
掀开被子的时候又忍不住看了看那把纯黑色的手枪,鬼使神差地,他摸了上去。
有些细瘦的手腕上还有那个人按出来的淤痕,右手示指远指关节扣上扳机,他将这一令许多人骨寒毛竖的死物握在手中,心中不由得一动。
贝利亚冲过澡打开门,就看到他新晋不久的副手握着他自己的武器,坐在床上,枪口向着他直指过来。
初睡醒的样子,甚至发也是乱的,唯有目光炯炯,让他想到林中的鹿。
佐菲没有颤抖。
他像任何一次举枪一样,面色沉静,右手稳稳抬起,目标在他眼中仿佛立靶,画着一圈又一圈的刻度,越是要害,得分越高。
——也许不是鹿,是只虎。贝利亚面无表情地想,爪子还是他给磨利的。
他没有表现得很生气,事实上,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。他用毛巾擦着头发,一步一步走到床边来,在他走过来的这段时间里,佐菲的手没有放下,也没有抬得更高,指屈肌腱亦未实行它的功能。
他就这么看着贝利亚走过来,粗糙的指腹搭上他的腕,这令他想起一些旖旎的画面,于是他咽了口唾沫。贝利亚勾着他的手将爱枪拿了过来,佐菲想,这回肯定要换做自己被顶着脑袋了。
在有限的时间里,佐菲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开枪,甚至于连开枪的念头也没有,也许因为自己没有这个权利,不能私夺他人性命;也许时机尚未成熟,贸然行事只会打草惊蛇。他想了想,也许自己根本没有想过真正杀掉眼前这个人,再给他一次扣动扳机的机会,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两样。
他试图闭上眼等待那一声枪响。
还没来得及动作,只听得贝利亚缓缓地讲:“我给了你15秒。”
他的睫毛颤了颤。
“下次可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。”
“吉加”被搁置在茶几上,贝利亚拿出一个吹风机,旋开按钮,整个屋子里顿时充满了机器低低的轰鸣。
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。
佐菲率先跳下床,站着有些吃力,于是他夺过电吹风后侧坐在床边,另一只手拉着贝利亚的脖子,借了力半靠着。
“头发不是这样吹的,”他望进那个人眼里,“我来帮你。”
男人的头发不长,刚洗过,很软,他吹得很专心。
发梢半干的时候,贝利亚按下了他的手。
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几分钟前被人拿枪指着,而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。
“下面新晋了一个项目,想不想试试。”佐菲听见他低低地说。
“……什么项目?”
“夏塔尔负责的。”
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。
佐菲抿了抿嘴,他能感觉到贝利亚有些奇怪,可能不完全因为自己方才脑子进水般的动作:“不需要问我的意见吧。”
“是‘生命科学’。”贝利亚说。
佐菲抬起头,发现他似乎在笑。
“过程倒没什么特殊的,从你身上拿点材料,”他的手放在佐菲后腰,轻轻敲了敲,而后缓缓向上,直至触到右肩胛那个瘢痕连成的签名,“只不过,不管夏塔尔做出什么东西,都是由你而生的骨肉了。”
佐菲克制自己不去躲他的手,只眨了眨眼:“我加入。”
如果佐菲可以预测未来,他一定不会点头。
最后当他站在实验室的一片废墟里唯独完好的培养箱前,拿枪指着那个婴儿时,眼里是那天披着浴袍拉开门,发梢还滴着水的贝利亚有些迷茫又慵懒的表情。
他还是没有开枪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原本的标题是《我哥的小孩》,剧情走着走着,勋章君的戏份就被陛下挤掉了
陛下真的是来拿个东西就走,有点像出门上班发现自己的钱包/手机被儿子带去幼儿园,只好拐回来取
枪是被z队改造的,加了发声功能逗小孩而已,放子弹依然可以用(7你再大着胆子检查检查呀
可以把曼和7的态度理解为“不爽我哥找的对象”和“不能公事公办”的纠结集合体。

评论(16)
热度(252)
  1. 共18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TRUMPET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