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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档用。

【贝佐】平行世界

写在前面:
灵感来源于p站小说《光と闇の可能性》,zero使用手镯进行宇宙跃迁时走错路,跑到了不同线上的光之国的故事。
除了到达另一个宇宙的方式尚有据可依外全文跑偏,ooc及二设严重,全是笔者的妄想。
当然的含贝佐。不写在标题实在因为陛下只出场了几十字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帕拉吉之盾大约又故障了。
这是一个无比寻常的工作日,赛罗结束工作后打开虫洞准备回到光之国以补充手镯的能量,力场形成时似乎并不如平时稳定,隧道入口也过于深邃,但赛罗并没有在意,他将其归咎于连日的疲惫,空间稍微扭曲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如果知道这一脚会令他踏入完全未知的宇宙,甚至于身边的人和事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,也许他会学着更小心一些。

赛罗从前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特殊,不管是小时候还是在K76的时候,大部分的心力都付与了少年人的不甘和孤独。直到后来能够同父亲并肩作战,并为自己是父亲的孩子所自豪的时候,雷欧才偶然提起他本身所拥有的得天独厚的力量。
“也许你知道了会生气,但我必须告诉你事实——这是红族与蓝族的一次尝试,而你正是完美的成果。”
“我知道对你来说这是一件残忍的事,不过现在的你应该可以理解并原谅你的父亲吧。”
赛罗没有办法反驳他,甚至有些感激雷欧,让自己不再苦恼于身世。
这之后他有意识地观察过光之国上下,才惊觉确实如雷欧所说,红色与蓝色共存于一体,除了他之外再无旁人。为此,赛罗一度要求雷欧更苛刻地训练自己,那时候的他已经明白能力与责任之间的关系,既然自己独一无二,就更需要站在前方。
然而现在他正立在光之国宇宙港的入口,看着如往常一般熟悉的街道,和本应同样熟悉的行人,却忍不住怀疑起了人生。
光之国不对劲。这是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。
迎面又走来一位战士模样的光之国人,热情地与赛罗打着招呼,赛罗也点头示意。
他并不认识这个人,这并不是重点,令赛罗感到意外的是包括刚才,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见到三个与他同样,身上混杂着红色与蓝色的光之国人。
“我出去的时间太长,红蓝战士已经开始量产了吗?”赛罗默默地想着,结合雷欧的解释,自己可以说是一个开头?他不禁有些失落。
“不对,”他转念一想,“这些人年龄看起来不比我小,就算是加速了成长,这态度也太反常了。”
仿佛是这个国度应有的样子般自然。
可能是我不对劲吧。赛罗晃了晃头,试图将连日的疲劳赶走。
还没等他再一次确认世界的真实性,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,所有人都在行动起来——战士们迅速向一个中心靠拢,普通民众则有序地往反方向移动,就像进行过许多次一样既紧急又平稳,空气里是几句简短的呼喝之后伴随着诡异的安静。
“贝利亚!”有人在喊。
贝利亚?!赛罗对这个名字太过熟悉,他下意识停在原地,脑子里飞快窜过无数个念头。光之国的异样也好自己心中的违和感也好统统被抛诸脑后,现在的他只想说一句话——
“他怎么又来了?!”
不,我没有开口,刚才是谁在说话?赛罗转过头,看到撤离的民众中有人带着不满窃窃私语。
“距离上一次才过了多久,五年?”
“没有那么久,两年吧,算下来是第十八次了。”
“你的记性真好,我每次都只顾跑的。”
“还行吧,我离警备队近,贝利亚算什么,那个人我也见过呢。”
……
这个光之国果然不对劲。

来不及去找父亲确认,赛罗决定自己解开心中的疑问。
战士们聚集成一个圈,处于其中的正是贝利亚。赛罗没有上前,只远远的望着,好在现在也没人注意到他。来到这里赛罗才发现红蓝的战士人数远比他所能想象的更多,几乎与银族持平。拜此所赐,他混在其中可以说是毫不起眼,完全不必担心被认出。
……也许真的认不出。即使站在那的还是那个黑黢黢的贝利亚,赛罗依旧无法否认,他从刚才到现在浑身挥之不去的不适与陌生感。
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几次怀疑自己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。至少贝利亚看起来还是贝利亚,赛罗想,就算是他真的再次入侵了,打一架也不一定就会吃亏——更何况不管怎么看他也只有一个人,甚至没有带那根令人头疼的棍子。
还没等赛罗想明白以往那没完没了的怪兽军团跑哪儿去了的时候,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:“……不要再妄想了!”
循声看过去,是个熟人。
奥特之父仍然是那样正气凛然,仿佛肩披整个光之国的骄傲,巍然不动,魄力十足。
“不管你有什么企图,从光之国离开,不要徒增自己的罪孽了!”
贝利亚不为所动:“这话听到我倒着也能背下来,肯,你真的是又老又啰嗦。”
“什么代表着宇宙的秩序,守护正义,也不过是把别人的命运当玩物的一群自私的家伙。”锐利的眼中满是不屑,贝利亚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的研究进展到了哪一步。”
奥特之父摇了摇头,说:“你不该老是充满欲望,那不是你能够掌握的东西。”
贝利亚嘁了一声没有接话,气氛紧绷起来。
赛罗从他们短短的对话中捕捉到一个信息——光之国正在做什么研究,而贝利亚试图夺取这一成果。
光之国在做什么研究,这一点也不稀奇,就算赛罗不常待在家里,也知道科技局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成果在发表,这还是父亲与他提到的。
但贝利亚和光之国是什么关系……他怎么会突然跑来,仅仅为了拿到一项技术?赛罗真心实意的认为他的目的除了找茬就只剩下掀起战争,不论如何都不会是现在这样好好说话的情况——对峙了这么久还没有打起来,这很少见。不过谁知道呢?也许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场混战。
有奥特之父在,赛罗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登场的必要,更心安理得地旁听起来。

贝利亚心中不服,又顾忌着什么一样,显得焦躁而恼怒,他环视人群,五指成爪,仿佛下一秒就要瞄准什么地方撕开缺口。
“当——”地一声响,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人群中尤其显眼的贝利亚的脑袋,碰撞出金属般的嗡鸣。
“???”
“谁——”贝利亚耳边嗡嗡的回声还没有散去,气急败坏地回过头寻找攻击源,然后顿时愣住,没等光之国的战士们反应过来他又立刻收回了视线。
随后他冷哼一声,咬牙切齿道:“这次算你们走运。”
“但无论如何,那东西我一定要拿到手,等着瞧吧,肯。”
标准的即使撤退也要摆足了面子的宣言。

别的战士也许专注于贝利亚而没有注意到,赛罗站的远却看得很清楚,刚才用石头攻击贝利亚的是一个光之国人,没看错的话,是银族。
于是他追了过去,拐过几个街角之后对方的身影却突然在视线中消失了。
“奇怪,应该是往这边走了才对。”赛罗闷闷地想。也许在光之国追踪一个银族人还是太勉强了,不如说现在赛罗眼前就几乎全是长得差不多的银族,这令他想起了第一次面对几位叔伯时的窘境。
挠了挠头,他准备打道回府。
“我看错了吧……总觉得刚才那个人……唔?!”赛罗喃喃着往回走,突然有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他的嘴,几下用劲就把他拉进了旁边一处无人的小巷,还用另外的手锁住脖子,威胁之意不在话下。
好歹是个战士,赛罗此时对自己的挫败感远超过对于突发事件的惊疑,他在心里默默念着“我是怎么了走在光之国的路上都能被偷袭我是谁我在哪”,一时竟忘了回头或是反抗。
对方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,脸贴着赛罗的脖子低低的声音传过来:“你是谁。”
赛罗想也不想:“你又是谁。”
那个挟持住他的人笑了一声,说:“这个不重要。我认识所有的红蓝战士,却没见过你,你是谁?新人?”
赛罗不置可否,他的思维已经清晰起来,看来刚才大意没追到的人,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……只是这个声音为什么有点耳熟?
换做赛罗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时候,处理方式应该都是敌不动我不动,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光之国地界,这代表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,那么第一要务就是从对方口中套出信息,精确为优,以避免后续可能带来的战斗甚或牺牲。
但那是别人,不是赛罗。
赛罗的处理一般是——脱离禁锢,立即出手,同时,自报家门。
“我是赛罗!赛文的儿子!”反手肘击落空,肩上的压力也小了许多,摆出十足自信并开战的架势,赛罗回过头,一贯的豪言壮语话到嘴边却顿住了。
“你……”
“赛文?那个很强的红族,我认识。他有儿子了?”对方显然也十分熟悉战斗,并不纠缠,顺着赛罗的动作拉开了距离,只是听到赛罗的发言有些惊讶,“他才多少岁?”
赛罗愣愣的,哑了好一会儿才试探开口:“……佐菲队长?”
“?”对面的人无论从哪里看都是佐菲的翻版,赛罗从他身上看不出哪里不对,也许更年轻一些,并且没有那些熠熠生辉的勋章。
这个世界不是我所在的世界,赛罗确信。

“所以,你真的是赛文的儿子?”“佐菲”似乎对这个话题十分好奇,“你今年多大?”
“啊……啊,嗯。”这个发问倒是很有自己记忆中长辈的样子,赛罗不由得有些讪讪,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似乎是到了一个不一样的“光之国”,一切的出入都有了解释,但是在确认缘由之前,最初拿到帕拉吉之盾的时候父亲告诫自己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“你可以到达的世界,也许是我们都从未了解过的宇宙。”
“但是记住,你不能干涉。”
“帕拉吉之盾为秩序而正义而生,我们都没有权利去改变某个星球以及那些生命应有的轨迹——无论他们看起来是否正确。”
赛罗沉默,他不是没到过陌生的宇宙,但在此之前,他一直以为无论如何“光之国”应该是唯一的。
“怎么了?”赛罗不说话,“佐菲”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凑过头来,“是不愿意告诉别人?”
说罢他完全不介意地笑了笑,音色倒是听不出什么变化,不如说更清澈些,少了一点沉淀过后的醇厚。
“不,不是,”赛罗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局促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,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可不是那个宇宙警备队队长,也不是拉着父亲对自己处处关照的长辈,习惯真的是很难改变的东西。
他是个陌生人,赛罗反复在心里加深这一印象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认识我。”不等赛罗说下去,“佐菲”就打断了他,“所以我有个忙需要你帮我。”
“什么……?”
“唔,不是什么大事,”似乎惊奇于赛罗的反应,“你可不可以,不要把见到我的事情说出去?”
赛罗今天满头问号的情况似乎从未改善过,他的耐性几乎耗光:“等等,什么?见到你?说给谁?”他突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,“刚才又是怎么回事?那石头是你扔的?贝利亚又是怎么回事?”
这回轮到“佐菲”变得迟疑了:“……我这次过来,没有跟他说。”随后他又一副气愤的样子,“说到底他自己要跑过来,我拉也拉不住,总不能就那样打起来吧,就……”
赛罗呆住。
这肯定不是自己那个警备队队长了。
他刚才在说什么?
“你是说……刚才,呃,是个误会,贝、贝利亚他……?”赛罗有些舌头打结,不确定地问。
“哦,他也并不是无辜的。”“佐菲”正色道,“你也知道。”
我并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赛罗想。
“佐菲”看着他,突然叫出他的名字:“赛罗。”
赛罗应声抬头,却看到“佐菲”眼神沉沉,还带着一点笑意,说出口的话却不如表情温暖:“你确实认识我。”
“什么……意思。”
“老实说,我第一次看到‘你们’和我说话,会这样不设防。”“佐菲”笑着,“刚才,你有叫我‘佐菲队长’?这个称呼很新鲜。”
赛罗的呼吸有些紊乱。
“刚才我已经问过一次了,再重复一遍,‘你是谁’?”
“我……”赛罗深吸了一口气,“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我来自与此不同的时空。”
说完他觉得自己仿佛舒了一口气,也不再顾忌什么:“我确实认识你,但又不能说是认识你。”
“佐菲”愣了愣,没想到赛罗会这样开门见山,“你认识一个不同于我的我?”
赛罗看着他,点头。

“说说吧。”
双方都很放松,本来还略微弥漫着火药味和一些尴尬的气氛荡然无存。
“你很在意贝利亚的事情。”“佐菲”说。
“你很好奇……嗯,赛文?”赛罗说。
“哦对,我是很好奇。你还没回答我呢,今年多大了?”
“五千九百岁。”赛罗毫不在意地回答,“我父亲,也就是赛文,在我的世界里一万七千岁。”
“佐菲”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,半晌才对赛罗摆了摆手,“那个红族的小伙子,前不久刚满七千岁。”他笑得整张脸都暖起来,“这么说,你那边是这里的未来吗?”
赛罗在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算术,不答反问:“一万年前,发生了什么?”
空气陡然安静下来。
赛罗首先开口打破沉默,他深吸一口气,说:“在我的世界里,两万年前——那时候我并没有出生,但后来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,因为被记入了教材——那个时候,贝利亚他……”
“他触碰了等离子火花。”“佐菲”淡淡接口,“原来这点还是不会变。”
“然后,然后他被流放,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星球,在那里遇到了雷布拉多星人,成为了一个雷奥尼克斯。”
“半途的时候,其实我在。”
赛罗没想到当年还有这一层,光之国的档案里应该也有记录,但他从未关注过:“后来他回来复仇,光之国不敌,然后King来了,把他关进了宇宙监狱里,扔到光之国外围,既不干扰也容易监控……”
赛罗还待说下去,手臂突然被“佐菲”握住,“佐菲”的脸色有些难看:“然后?他自己跑出来了?”
“嗯,两万年后,也就是距离现在没有多久,我还在K76,呃,训练的时候,得到了他越狱的消息,也是因此才得知父亲他……”
“你们关了他两万年?!”
“佐菲”突然站起来,一脸不可置信,重复道:“两万年?”
赛罗突然明白了所谓“世界线的分支”究竟出在哪里。他看着“佐菲”,不确定地问:“在这一边,出了什么事?”
“我……”“佐菲”起了个头,却没有说下去。他抬起头,仿佛陷入悠久的回忆,半晌才道:“一开始的时候,他很不稳定。”
赛罗猜到了什么,震惊之余明白现在轮到他倾听自己所不知道的部分了。
“那时候他,我们,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。”
“因为雷布拉多星人,他的状态很不好,有时候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谁,活像被操纵的超兽。”“佐菲”说着说着笑起来,“那真是我经历的最可怕的战斗了。”
“不仅仅是光之国,他那个样子,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在多少个地方榜上有名。”
“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情况就变得好多了,反正只要来的不是光之国的人,就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赛罗忍不住插嘴:“光之国的……态度很强硬?”
“佐菲”摇了摇头:“我总拦着他。”
赛罗窒了一下,干涩地说:“你是光之国人,你大可不必。”
“带他离开的时候我没有想那么多,更何况他也依旧是光之国人。”
“所以那是你的选择?”
“那是我和他的选择。”
话题到这里基本算是结束了。

既然不是自己的世界,那么这里的事情跟自己应当是没什么关系。
赛罗起了回去的心思,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问题。
“红蓝的战士……是怎么一回事?在我的世界,并没有这样的事情。”
“佐菲”耸肩:“为了对付贝利亚?我也不是很明白,据说是比较有效。”
“不过的确是科技局的作品,把两种能量合二为一,形成新的个体。他一听说这个就一直嚷嚷着想要,也不知道要来干什么。”
赛罗哑然。
“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理论——世界之所以不同,是因为人们有着不同的愿望,有些愿望十分强烈,从而使世界产生分支。”“佐菲”说。
“那就是所谓的选择吧。”
“那么你的世界,又是由谁的愿望引导而成呢?”
赛罗无法回答。
确认帕拉吉之盾没有异常后,他回过头,最终忍不住说:“你那时候不应该把他拉出来。”
“佐菲”只是那样云淡风轻地看着他。
“希望那个世界的我不像你这样残酷,一路顺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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